【景刃】青橘冰茶里能加养生枸杞吗
·2
·年龄操作注意。
:刃不认为这只蓬蓬松松的白猫是流浪猫。
“咪咪”偶尔会消失,鉴于刃没有关窗的习惯,“咪咪”的越狱似乎顺理成章,毕竟这只猫看上去远比它脖子上吊着的枸杞要有活力多了。
刃同样不在意它的行踪,本来就没有收养的打算,何况“咪咪”相当的能吃,又挑嘴的很,一看就是哪家被供起来的活祖宗。
跟“咪咪”时见时不见的相处了几天后,刃收到了镜流发的信息,询问他有没有空来家里住几天,替她照顾好徒弟。刃向来不会拒绝镜流的要求,也从未想到镜流的这一次出差会导致万劫不复,未来的自己又是如何懊恼悲恨的。
刃从柜子里拖出行李箱,收拾了两件换洗衣物,又塞了些工具与小型材料,最后的目光落到那个被扔到书架最顶端、一早就包装好的礼物上。刃伸手,缩手,又伸手,犹豫片刻还是没将那个盒子拿下来,转了方向去拿书架旁边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主材料。
镜流的家离城郊很近,是个四合院,颇适合打造冷兵器,也不会因为声音扰民而被投诉。这次去借住,刚好将先前没有时间打造的刀做好。
刃起身,把材料连带着行李箱一同推到门口。最后瞧了一眼自己呕心沥血打磨的刀剑们,随即将收藏室锁了个严严实实。他抬头望向阳台开着的窗户,“咪咪”大概又出去鬼混了。
刃拿笔拿纸,在便签条上不假思索地写下外出二字,然后一巴掌把纸条拍在阳台的墙壁上粘住,锁上推拉门。丝毫不想思考“咪咪”认不认得人类文字的可能性。
大门被关上,发出沉重的闭合。刃很快在小区门口打到了出租车,好在司机很有职业素养,看见装扮和行迹都很可疑的客人没有开车离场。司机随口问了一句刃背着的东西,刃报了地址,回答。
“组装好的猫爬架。”
只是“咪咪”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刃这里还有这种待遇。司机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踩着油门往城郊开,速度之快仿佛外卖小哥的订单快要超时一般。
没一会刃便站在了镜流家门口,他抬手叩了叩门,缩回手挪到耳边摘下一边的口罩绳,稍微低着点头摆弄另掌中的手机。
厚重的木门被吱呀着推开,刃将手机放回口袋中,目光挪回门口。
景元原本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下着围棋,几只小团雀肆无忌惮地在他头发中间蹦来蹦去。镜流提前告诉他今晚有客人要来拜访,托了客人来家中暂住照顾景元不被饿死,自己则第二天早上就会去出差,说是罗浮的公事。景元肉眼可见师父的心情比起平时好了许多,先是稍微多说了几句话来表示这个人一定与他合得来,又是特地出门去买东西,足以可见这人让师父的挂念程度。
镜流还没出门多久,叩门声就响起了,景元原本以为是镜流忘记拿东西或是很快就回来了,搁置了才落了几子的棋盘去开门。
好吧,帝弓司命在上,我可能真的与他很合得来。也许。
景元在心底坦率地承认了好感,又是一通自我催眠。
长得好看总能给人带来第一印象的主观好感不是吗?
何况品味也不错,腕骨的花就很好看。
刃并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就是镜流的徒弟,因为面前刚刚十八岁的小孩已经在门口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了,比起他师父,热切的不是一星半点。
刃不动声色地再次戴好口罩。
“你好。”
“……。”
“、你好?”
“……。”
“…镜流在哪。”
“师父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因为自动幻想出了一只黑色小猫蹲在门口的景元愣在原地许久,在听到镜流的名字后,停转的大脑终于再度运行,挪开了半个身位好让刃进门。
刃拽着行李箱跨过门槛,视线绕转一圈打量整个院子,随意挑了个地方暂时放置行李和身上的东西。
景元从门口撤回来,顺手拉上门,坐回院子另一边的石凳上,支着脑袋看刃,似乎要把我对你感兴趣写到脸上。
“要不要来下棋,师父应该要等会才回来?”
刃瞥他一眼,心说闲着也是闲着,小孩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就过去捏了黑子,挑着能够五颗连成一条线的格子落下。
“我赢了。”
“……。”
景元的沉默如期而至,张着口没吐出半个字,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弯着眉眯起眼睛笑。
“好啊。你赢了,要不要下围棋?”
刃突然觉得面前的小孩有点像离家出走的“咪咪”,他点了点头,习惯性地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的发顶,就像平常喂完流浪猫总要撸一会猫当做费用一样。但刃又极快地收回了手,清空了棋盘,捻起第一枚黑子开始占地,双眸透过刘海观察另一个执棋者的神态,以此来判断对方的心理。
景元猝不及防挨摸了一下,笑容一时间挂在脸上下不去,心不在焉拿起白子跟着摆放在棋盘上。他望见对方的眼睛就跟那日身上的花一般鲜红,却又染了点暴雨前乌云般的暗沉。纵使学过再多的诗句词汇,现在大概也只能闷闷地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好看这个词。
刃捏着棋子并不着急落下,慢悠悠地出声。
“你赢了。”
他点头示意,棋盘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除了位置不同,其他与刚刚五子连起一模一样的斜线。尚在指间的黑子被扔回了棋篓里,执棋者环起手臂,看不出表情的面上终于带了丝情绪,轻哼出声。
景元无言,依旧望着对方,他注意到刃左耳上缀着的红纸长片正随着主人的心情轻轻地晃,像尝到了点甜头就小幅度摆着尾巴的鸟类,用可爱形容反倒会让其感到不悦,一般这种时候,顺着羽毛继续抚摸才会让其更开心,最后才会建立起信任。
可惜被暗戳戳形容成鸟的家伙并没有觉察到不妥,权当作是小孩子被戏耍一通后的不爽。
“你叫景元?”
刃从记忆堆里找到了这个名字,试探性的开口。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本着礼貌交换姓名的态度,接着开口补了一句。
“我是刃。”
真名已然不知道被丢到记忆中的哪个角落去了,再度寻找出来怕是更加麻烦。何况,等到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和这小孩有更多接触了,化名用就用了吧。无谓别的,毕竟现在镜流也不曾唤以前的名字了。倒是省去许多麻烦。
“喔,原来是阿刃哥哥啊。”
刃猛然一震,一时间显然没接受这个看上去略显奇怪的称呼,只得沉默。
得想个办法叫他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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