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刃】青橘冰茶里能加养生枸杞吗
·1
·现代pa要素
·有年龄操作,现在还是18岁景。
:刃不认为这只蓬蓬松松的白猫是流浪猫。
刃第一次去纹身的时候,旁边的床位上躺了个人。
出于对镜流的相信,刃便寻着地址找到了藏在繁华街巷的店铺。
这家纹身店是由老板带着徒弟一块开的,位置偏僻,店面也算不上大,看上去有些冷清。
老板也同样不爱说话,只是简单问他想纹些什么。
刃还未开口回答,一边的小徒弟便热情的介绍起来。
“我师父最擅长纹的是动物,狮子啊龙啊…。”
没等徒弟说完,老板不轻不重拍了下他的脑袋,示意他去房间里面待着。徒弟被打断了话茬,受尽委屈般地捂着脑袋进去。
“纹石蒜。后背和右手手臂上。”
“由我那徒弟来纹,里面还有一位,要求略微复杂些。若纹的不好,再赔你钱。”
老板点头,语气依然平静,好像极度相信自己徒弟似的又补了一句。
“你也可以投诉。”
“不必。”
刃不以为然,抬手掀开帘子走进去,对旁边的人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将风衣与衬衫脱掉放在一边的沙发上,用腕口上戴着的皮筋盘起长发。
直到趴下的那一刻,刃第一次听到旁边那人的声音。
“嗨。你好。”
好像是个白头发的家伙。刃懒得斜眼去瞧,借着刚刚的第一印象勉强回忆。为了表示礼貌,刃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我叫景元。”
刃接着回忆,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噢,从镜流那里听过,似乎是她的谁来着。算了,不重要。于是继续发出短音节。
“嗯。”
景元还想接着开口,却被老板凉嗖嗖的警告了一番乱动的后果。
他本想跟这个师父曾经提起过的人闲聊一会,奈何对方并不领情,只好作罢。暗搓搓地眯着眼假装看天花板,实则视线绕着刃的侧脸转了又转。
脸不错。景元半晌在脑袋里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人看上去也很有趣。心中暗暗又补上一句。显然选择性遗忘了有趣跟这个沉默寡言的人没什么可以沾边的这一事实。
刃纹的稍快些,纹完了就低着眸看手臂上鲜红的石蕊纹样,颔首表示满意。然后起身边穿衣服边听老板口述的几条注意事项,直到最后一条听完,口罩将面部大半遮了个严严实实,才拿起手机扫了二维码转账过去。
长发被再次放下来,刃双手揣进风衣口袋,从景元前面绕过,弯腰出了房间。
刃本来并没有想打量他人的意思,就算是镜流的什么人也一样,但架不住余光无意瞥到那人背上的狮纹,实在精妙细致。便忍不住稍稍侧着脑袋多看了两眼后又立刻回头。若哪日有空就向那老板讨教,也好改刻到新造的那批刀具上。到时候狮眼的位置就嵌上金色的宝石。刃的脑袋里也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只当是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
景元原本半阖着眼迷迷糊糊打瞌睡,听到起身的动静才清醒了点去看旁边的人。可惜刃的速度利落快捷,眼皮一闭一合之间就出了门。长发的发尾却飘着从景元脸侧滑过,带着些轻微的痒意彻底挠醒了景元。
他吸了吸鼻子,无花果味的洗发水?不对,更像奇异果,也不对。他无法分辨这种复杂的植物香调,只觉得有些好闻。
也许下次见面我可以找他要个购买链接。
景元心说,一边回忆着从眼前一闪而过的腕骨,石蕊的花瓣蜿蜒着探出深色风衣的袖口,显得格外瞩目。
像人一样,他再次这么评价,看上去很有趣。
刃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杯青橘冰茶,几块冰块在杯壁里摇摇晃晃发出声响。左手则提着一袋子宠物罐头与猫粮,回到了家楼下。他坐到路边,放下冰茶,从袋子里拿出几个塑料小碗挨个放好,倒上一些猫粮,又开了几个罐头。熟练地做完一串动作后,刃收拾了剩下的东西,将塑料袋放到身侧,拿起冰茶慢悠悠地晃。
像是触发了什么高中生的午餐铃一样,没几分钟许多流浪猫就从各个角落里窜了出来,一边喵喵喵地叫一边冲过来干饭。刃咬着吸管喝了口冰茶,数着今天来的流浪猫数量。
七、八…九?
刃很快发现了那只以前从未见过的猫,毛发整洁,雪白偏长,眼睛也是金色,分明是哪里跑出来的家猫,这时又偏偏挤在猫堆里吃罐头,旁边的猫粮瞧也不瞧一眼。刃放下杯子,伸手稳准狠地揪住了那猫的后颈皮提溜起来打量。
甚至还有个项圈,名牌写着什么…咪咪?刃一时间对这只猫的主人产生了鄙夷。都不好好取名字?名牌下面又挂着珠子,珠子里塞了什么…枸杞??
刃沉默着把这只“咪咪”放回猫堆里,却发现刚刚“咪咪”动过的罐头没一只猫敢碰,而可怜的罐头也只被吃了一口。其他猫眼巴巴瞧着罐头,“咪咪”可怜兮兮地瞧着这个投喂的人类,似乎在无声地控诉。
刃别开视线,顺手摸了一把最近的橘猫,然后把那个罐头里剩下的肉挖出来倒到地上,又把罐头和垃圾一起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提着袋子和半杯没喝完的冰茶准备上楼。然而走到一半,“咪咪”跟了上来。那个没吃完的罐头也被众猫哄抢一通,远远只能看见猫头攒动。
刃回头看了眼“咪咪”,毫不留情拐弯上楼。下一秒“咪咪”却追到脚边,扑通一声巨响倒下,赤裸裸写着碰瓷,偏偏眼睛里还沾了那么点泪花。刃弯腰把“咪咪”扒开,查看瓷砖有没有开裂,确定了没有开裂不需要赔偿以后,迅速闪身进了电梯,留下迷茫的“咪咪”。
刃的家住在了十二楼,指纹开了锁,刚踏进家门,他就又听见了老吴老吴的叫声。这一次是从阳台那边传来的。刃沉默,关上门,放下东西,换了拖鞋,勉为其难去开了阳台的移动门。“咪咪”轻巧地跳下凳子,在地毯处反复擦了擦爪子,看上去对这个充斥着好像死了人色调的房子不甚欢喜,挑来挑去选了沙发茶几下铺着的白色羊绒毯躺倒。
刃仍然停留在阳台,推开阳台的窗户四处查看思索。怎么爬上来的?
他又看了眼“咪咪”,总觉得这幅懒洋洋的样子在哪见过。
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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